虛空人生中的美麗

傳道書的主題是人從古到今一直在尋找的答案，就是「人活著的意義究竟是什麼？」

不久前，我帶一個年輕媽媽和她兩歲多的孩子去shopping， 因為年輕媽媽很辛苦，我想給她一個break(休息的時間)。我們去了Marshalls，我說：我可以幫妳帶孩子，妳去逛逛。她很高興的走了，我就推著那孩子四處看看。這孩子對鞋子、衣服沒興趣，她要往賣玩具的地方去，知道她最喜歡的是什麼嗎？肥皂泡泡，最便宜、才$2.99。這讓我想起我的兩個孩子小時候，他們超喜歡玩肥皂泡泡，每次都能吹出各種不同的形狀，大的泡泡、小的泡泡滿天飛。孩子們只要一吹出泡泡，就會去追，追到就會想抓著那些五彩繽紛的泡泡，但一抓就破，一碰就破，這象徵著什麼？這好像是我們的人生，在追逐美麗的肥皂泡泡，追到，就破了！

傳道書中大家都很熟悉的一個字，就是「虛空」。希伯來文hevel，就是一口氣、蒸氣、霧氣、虛無、抓不到的東西，就像肥皂泡泡一樣。你看到時是很大一個，閃亮發光，當你一碰，泡泡就消失不見了，好像是一場空。傳道書第二章，講到虛空人生中三個大的肥皂泡泡，每一次讀到「虛空」，你都可以改成「肥皂泡泡」。所羅門的智慧，前無古人，後無來者；他也是耶路撒冷最富有、最有能力、最有權勢的人。他在耶路撒冷作王，上帝賜給他豐富的一切，但他仍覺虛空。人存在究竟為了什麼？人活著究竟是為了什麼？首先，我們來看第一個大的肥皂泡泡。

I. 追求享樂的虛空（v. 1-11）

1-3節「我心裡說：「來吧，我以喜樂試試你，你好享福！」誰知，這也是虛空。 我指嬉笑說：「這是狂妄。」論喜樂說：「有何功效呢？」 我心裡察究，如何用酒使我肉體舒暢，我心卻仍以智慧引導我；又如何持住愚昧，等我看明世人，在天下一生當行何事為美。」

你會問，虛空人生中的美麗，「美麗」從哪裡來的呢？就在第3節：「在天下一生當行何事為美。」希伯來文中的「美」就是tov，可以翻作「美麗的」、「至善」，「至美」，「最大的福樂」。詩篇說：「耶和華本為善，衪的慈愛直到永遠」的「善」也是tov。上帝的本性就是tov「美善」，在衪裡面找不到任何缺點，衪是全真、全善、全美，全聖潔、全公義、全慈愛。所羅門問：「在天下一生當行何事為美？」他不想浪費一生。這裡的「天下」就是在天的下面（under heaven），跟「日光之下」（under the sun）、太陽之下，是一樣的意思，就是我們現在肉眼所看到的這物質世界。

在天下一生當行何事為美？「一生」希伯來文直譯是「生命中可以數算的日子」，有的人可以數算到九十歲，就像我的母親現在九十多歲。有的人可能數算到六、七十歲。但是不管多少年日，人生可以數算日子的數目是很少的，在這當中，我們究竟當做什麼才是美麗的？這是所羅門提的一個重要的問題。

第1節，「我心裡說」。所羅門是一個哲學家，常會跟自己講話：「我這樣做好嗎？還是我要做別的選擇？」他心中會有爭辨，我應該選擇跟隨神呢？還是選擇放縱情慾？他為甚麼「心裡說」呢？因為他的心中不滿足。人在不滿足時才會想要試試別的選擇？所羅門擁有一切，但他不滿足，所以他對自己說：我再來做一個實驗，我以享樂來試試你，看看能不能滿足？誰知，這也是一個肥皂泡泡（v.1b）！第2節，他指著嬉笑說：「這是狂妄。」論喜樂說：「有何功效呢？」所羅門發現整天嘻嘻哈哈、盡情享樂，能建立什麼？有什麼意義？他的答案是什麼？Nothing，什麼都沒有。

第3節，他的第一個實驗是酒，如何用酒使他的肉體舒暢？以今天的話來講，就像大麻。紐約剛剛通過娛樂性大麻合法化，你無論走在哪裡，公園、路上、甚至住家附近，都有飄來大麻的味道。為什麼有人要用酒或用大麻？使肉體舒暢！讓他忘了現在的煩腦，暫時的逃避困境。日本人有一句諺語說：「First the man takes a drink, and then the drink takes a drink, and then the drink takes the man.」意思是：起先這人抓了一杯酒，然後這杯抓住了下一杯，最後這杯抓住了這個人。看過這樣的事嗎？多少人酒後亂性、酒後失態，失去了見証？所羅門很可能也這樣經歷，能否讓他得到滿足？

除了酒之外，所羅門怎麼享受呢？第4-8節「我為自己動大工程，建造房屋，栽種葡萄園，修造園囿，在其中栽種各樣果木樹；挖造水池，用以澆灌嫩小的樹木。我買了僕婢，也有生在家中的僕婢；又有許多牛群羊群，勝過以前在耶路撒冷眾人所有的。我又為自己積蓄金銀和君王的財寶，並各省的財寶；又得唱歌的男女和世人所喜愛的物，並許多的妃嬪。」

你不難想像，在所羅門王宮後花園的派對是怎麼樣的景況？宴樂、美酒、美女、最好的合唱團、最美的歌聲、金銀財寶....。所羅門懂得灌溉系統，他挖了水池，在後花園栽種了各樣美麗的花草，各地運來的珍禽異獸，他有成千上萬的牛群羊群，他的金銀無數，財寶充滿一個又一個的府庫。一切的一切，所羅門都是「為自己」（第4節「為自己」，第8節「我又為自己」）。有一件事你必須要知道，所有你「為自己」做的，最後都會成為肥皂泡泡。v. 4-8按照希伯來文，「為自己」（for me或for myself）一共用了六次。派對結束之後，所羅門發現不過又是一個極大的肥皂泡泡。

今天，很多廣告告訴你，你只要買了什麼，就會更快樂，你只要得到了這一雙的球鞋，限量版的，你就最快樂。你只要得到了這一部跑車，你的人生就滿足了。中國人說的五子登科，應該有車子、房子、兒子、帽子、銀子...，也許還有鞋子吧！很多年輕人，願意花幾千塊美金去買一雙鞋。只有所羅門能說：I have all（這一切我都有了！）但是所羅門得到了這一切，他卻沒有滿足！

第9-11節「這樣，我就日見昌盛，勝過以前在耶路撒冷的眾人。我的智慧仍然存留。凡我眼所求的，我沒有留下不給他的；我心所樂的，我沒有禁止不享受的；因我的心為我一切所勞碌的快樂，這就是我從勞碌中所得的分。後來，我察看我手所經營的一切事和我勞碌所成的功。誰知都是虛空，都是捕風；在日光之下毫無益處。」

第9節講到所羅門的享樂勝過了耶路撒冷所有的眾人。不難想像，只有君王能夠享受這一切的豐富，他可以請到最棒的歌手、樂手。他擁有最好的僕婢侍立在旁，有買來的，也有生在他家中的。他可以得到世界上最好的金銀珍寶。甚至，他想看什麼就看什麼，想買什麼就買什麼，想享受什麼就盡情享受。第10節說「凡我眼所求的，我沒有留下不給他的；我心所樂的，我沒有禁止不享受的」。簡單來說，就是七情六慾，有求必應。比起舊約聖經中的約伯，所羅門差太多了。約伯記31:3，約伯說「我與眼睛立約，怎能戀戀瞻望處女呢？」有這樣的男生嗎？他與自己的兩個眼睛立約，不要去看美女。而所羅門卻是相反，眼所求的通通給它，看到盡、看到飽。結果呢？11節「後來，我察看我手所經營的一切事和我勞碌所成的功。誰知都是虛空，都是捕風；在日光之下毫無益處。」我要強調「都是」，這個字在希伯來文是kol，100%的、所有的、每一個、全部，都是肥皂泡泡（虛空）。

我想到，所羅門和保羅的強烈對比，所羅門擁有一切的榮華富貴，卻覺得自己什麼都沒有。他得到了一切，卻是失落的。他擁有滿滿的，卻覺得是空的。保羅呢？保羅在哥林多後書怎麼寫的？我似乎是憂愁的，卻是常常快樂的；似乎是貧窮的，但卻是叫許多人富足的；似乎是一無所有的，但卻是樣樣都有。親愛的弟兄姊妹，你有這樣的經歷嗎？真的，有時候你好像覺得自己一無所有，但你樣樣都不缺。感覺自己什麼都沒有，但卻能叫許多人富足。你好像是憂愁的，但是卻是常常快樂的。我跟郝牧師一結婚就去蜜月，那時我們兩個都是神學生，什麼都沒有，借住在別人家，結婚蛋糕都是神學院老師們奉獻的，我們收到一些禮金，就去蜜月了。我們租了一部車，沿路吃的都是罐頭，最多是玉米罐頭；從加州開車到中部，再從中部開回來；經過黃石公園，看到野生的熊、猴子...在窗邊，到Mount Rushmore看到山坡雕刻的四個總統的頭像，經過大峽谷...，雖然物質方面好像什麼都沒有，但是我們真的是滿足快樂，樣樣都有，還可以讓很多人因我們的事奉而富足。

II. 追求智慧的虛空（v. 12-17）

現在，所羅門的第二個大肥皂泡泡是什麼？追求智慧的虛空。第一次，他經歷了追求享樂的虛空；這次，他要從另外一個角度來實驗人生是否有意義？第12節「我轉念觀看智慧」。當然，所羅門是個智慧人。他考量，我這一生若不追求享樂，那麼，我追求智慧吧！第13-14節，所羅門發現「智慧勝過愚昧，如同光明勝過黑暗。」的確，「智慧人的眼目光明（原文：眼睛在他的頭上）」，意思是：智慧人的眼光看得很遠，會為將來做準備，所以讓自己不斷地行在光明中，勝過愚昧人在黑暗裡行。但是所羅門看見一件事，「這兩等人都必遇見。（14節）」這是哪一件事呢？

第15-17節「我就心裡說：愚昧人所遇見的，我也必遇見，我為何更有智慧呢？我心裡說，這也是虛空。智慧人和愚昧人一樣，永遠無人記念，因為日後都被忘記；可歎智慧人死亡，與愚昧人無異。」我最近看到一個在网上教課的老師介紹，說：某某人拿了五個博士學位。我想：這位老師真厲害，因為我知道拿一個真正的博士學位要花多少時間，特別是我們又在服事、又在教課。拿了五個博士的老師應是相當的有智慧。但所羅門發現，不管你的IQ多高，拿了多少個博士學位，不管你是智慧人、愚昧人，都要面對你最終的敵人（your final enemy），就是「死亡」。在死亡的絕對主權下，智慧一生和愚昧一生有什麼差別呢？這就是所羅門的問題。所羅門當然是屬於智慧人，當面臨死亡時，他覺得心有不甘。我智慧一生，做了多少大事，但是我還是跟愚昧一生的人一樣，面臨死亡。所以在第17節，他的結論是「我所以恨惡生命；因為在日光之下所行的事我都以為煩惱，都是虛空，都是捕風。」

III. 追求工作的虛空（v. 18-23）

我們再來看所羅門追尋的第三個肥皂泡泡是什麼？第一，是享樂，第二，是智慧，第三，是工作。追求工作，就是做完一個project (企劃)，再做下一個project，一個接著一個，一生在勞碌完成project中。18-19節「我恨惡一切的勞碌，就是我在日光之下的勞碌，因為我得來的必留給我以後的人。那人是智慧、是愚昧？誰能知道？他竟要管理我勞碌所得的，就是我在日光之下用智慧所得的。這也是虛空。」

我們應該為有工作而感恩，我每次走進我的辦公室，都是哈利路亞、感謝主，讓我有生命氣息可以服事衪！但你若以工作為人生追求的目標，很可能就會有所羅門的感覺。為甚麼呢？因為終有一天、遲早，你要辦理移交手續。不管你願不願意，你要移交給另一個人，他是愚昧的還是智慧的，不在你的控制之下。你可以想像，如果一個愚昧人忽然獲得了一大筆的財產，會有什麼結果？一下子就揮霍光光！俗話說：「富不過三代。」其實不是下一代的人不夠聰明，而是不勞而獲的東西，沒有人珍惜、也不感恩。我的小兒子以前拿零用錢，拿了就花。他在十七歲時出去打工；第一天回來，飯都不吃、一倒就睡。後來他說：錢很難賺，經理不會讓你有一分鐘休息。他在一個Arts & Crafts店做cashier(收銀的)，他說：那些最小氣的，都是最有錢的，跟你吵鬧、算到pennies。當沒太多顧客時，經理就會叫他到後面倉庫去搬東西，一小時付他十幾塊，總要用他用盡。當人辛苦賺錢時，他就會珍惜了！

所羅門想到有一天，他所有的勞碌成果都要移交給不勞而穫的人。那人是智慧或愚昧，他不知道，這就是虛空！他這麼辛苦，究竟得到了什麼呢？22-23節「人在日光之下勞碌累心，在他一切的勞碌上得著什麼呢？」23節說：「因為他日日憂慮，他的勞苦成為愁煩，連夜間心也不安。這也是虛空。」他得著三樣東西：憂慮、愁煩、睡不著覺。「夜間心也不安」就是身體躺下了，心卻躺不下，心中一直在想那些事該怎麼辦。所羅門發現他的勞碌和他所獲得的不配、不值得，他說：這也是虛空！有人說：錢能買到最好的床，卻買不到睡眠。錢能買到最好的食物，卻買不到胃口。錢能買到豪宅，卻買不到家庭。你知道，你今天多麼富有嗎？如果你能開口吃東西、喝飲料、有胃口、睡得好、有好的家庭... 你真是要大大的感謝讚美神，這是百萬富翁都買不到的祝福。

結論 - 神的手：使虛空成為美麗（v. 24-26）

所羅門經歷了追求三個大的肥皂泡泡，他要怎樣做，才能在這虛空一生中看到美麗呢？24-26節，請特別注意一個字，就是「神」。所羅門終於把上帝放回到他人生圖片的正中心。「人莫強如吃喝，且在勞碌中享福，我看這也是出於神的手。論到吃用、享福，誰能勝過我呢？神喜悅誰，就給誰智慧、知識，和喜樂；惟有罪人，神使他勞苦，叫他將所收聚的、所堆積的歸給神所喜悅的人。這也是虛空，也是捕風。」

所羅門現在經歷到一件很平凡的事，沒有什麼比這事更好，那就是能吃、能喝，享受勞碌工作的果子。我們辛苦工作，得到一份薪水，就能吃、喝，享受工作的回報。如果你工作了一輩子，現在退休，感謝主，你享受退休金，這也是勞碌工作的果子。所羅門說：不但能吃喝，且「在勞碌中享福」，希伯來文直譯：「在勞碌中，看見他生命的美麗。」「享福」的「福」就是tov，跟第3節「天下一生當行何事為美」的「美」是同一個字。「享福」就是「你可以看見你生命中的美麗」。所羅門總結：沒有比這事更好 - 你能吃、喝，且在勞碌中看見你生命中的美麗，這美麗從哪裡來呢？我看這也是出於「神的手」。

如果你定睛去看日光之下的東西，都是肥皂泡泡。所以，你一定要看到天上。一看天上，你就會看到神的手。我常和我的神學生說：其實很多學生都是我的英雄（heroes），因為他們經歷過的艱難，我沒有經歷過。我不知道他們怎麼走過來，但是我知道，上帝的手在其中。我有一對在台灣的學生夫婦，我們的課上到下午一點，他們那裡是凌晨一點，之前日光節約，他們上課到凌晨兩點。因為我們在ZOOM上課，有時他們把麥克風打開讀聖經，我們會聽到孩子呻吟的聲音，是他們的兒子。十多年前，他們唯一的兒子出生，因為腦部大部份的缺氧，所以醫生告訴他們，如果這孩子活著的話，只能一輩子躺在床上，所有的認知能力、記憶、學習就不用說了。最後這孩子活下來，上帝沒有帶走他，但是每天幫他翻身、拍背、抽痰，管理他的一切，都是這對夫妻的例行公事。一般孩子的感冒若是在這孩子身上發生，就要立刻送去加護病房。這母親曾說：主啊，是不是我得罪了祢？祢能不能醫治這孩子？一天，她讀到詩篇139篇，她就把他們孩子名字放到裡面，「我的孩子，他尚未渡一日，祢都寫在祢的冊上。」上帝都知道，上帝在他的孩子還沒有成形體質時，上帝都看見了。她說：我現在學習到，沒有一樣東西是我應該得到的，連我嘴巴能夠吃東西，我都要感恩。她說，在世人的眼中好像是苦難和絕望，但是一路走來，她更渴慕神、更想認識衪、更深倚靠衪。的確，我很多的學生都是我的英雄。

兩個禮拜前，我去做每年的例行身體檢查，我的婦科醫生摸到我的右邊胸部有個很小的東西，她建議我去做一個diagnostic mammogram（深度的篩檢）。那天真是很煎熬的一天，做完篩檢時，那個技術人員的表情就很不對，說：你不要走，做完sonogram（超聲波）之後看醫生怎麼說。sonogram做完，這人的臉色更嚴重，說：先不要換衣服，在這裡坐，有人會來跟你說。之後，一人來說：醫生看了你的片子，說，你要立刻約做biopsy(切片)，我就約了下週一。很多人可能不知道，我很害怕打針，連打疫苗都是靠禱告鼓起勇氣去的，每年抽血對我都是很嚴重的事。我一想到做切片要穿剌那麼長的針，就很害怕！當然，還有醫生說的結果。當天，我的情緒非常低落，但感謝神，當晚正好有一家庭帶了五個孩子從北卡來，他們是我們主內忠心的多年好友，另有兩個家庭也來看他們，一起在我們家晚餐。還好，因為接待客人，和他們快樂的談話，就忘記這事了。

之後，我去看了我的婦科醫生，她看了報告，就叫我做biopsy。她知道我懂英文，就把Radiologist醫生報告印一份給我回去看，上面寫著category 4。我知道颶風有category 1,2,3 4，category 4是很嚴重的。我就google，原來category 4有70%的可能是癌，30%是良性。我沒有跟郝牧師講category 4，怕他擔心。我也沒跟其他人講，只和一些英文堂的教牧和平常參加禱告會的弟兄姊妹分享biopsy的事，為我禱告。我相信科學、相信醫藥、相信醫生、相信檢驗報告、相信數據，但我更相信我的神！我的神創造天地萬有，Nothing is impossible for HIM, absolutely nothing! 之後，我很勇敢地去做切片。做切片那天，那位超聲波的技術員很會安慰人，她和醫生都在，我很放心。那醫生也很輕鬆幽默，說：那些一根根的長針都是他的玩具，他一個一個從消毒套中拿出來。我跟神禱告，安慰自己不怕。當他做局部麻醉，針戳進去都沒有什麼感覺，感謝神！不到幾分鐘，他就做完了切片，我都不知道已經結束了！覺得非常平安，我還跟郝牧師去買了排骨麵來慶祝。

很快不到兩天，我的醫生就叫我去看報告，感謝神！是良性的。我知道我的家人、同工、弟兄姊妹、神學生都在為我禱告。在這兩星期，我深深經歷到，在虛空的人生中，我們可以看見美麗，這美麗是出於上帝的手！其實我心裡也有準備，不管biopsy結果如何？我跟神說：我選擇兩個字「順服」。我知道我今天要講道，本來這切片報告應該是昨天或今天才有，但是沒有想到這麼短時間就讓我知道了，是主的憐憫。當我決定順服時，知道我心中有什麼嗎？平安！一順服，就有平安。不管外面發生什麼事？不管檢驗結果是什麼？內心有平安最重要！上帝讓我們在虛空的人生中，經歷衪的福、祂賜下的美麗。就像所羅門說：在天下一生中當行何事為美？什麼能使我們看見美麗？24節，說「人莫強如吃喝，且在勞碌中享福」，在勞碌中看見生命的美麗，是的！我的確看見了生命中的美麗！不管發生什麼事，我知道神的手在那裡帶領我！

耶穌說：「你們祈求就給你們，尋找就尋見，叩門就開門。」衪舉例說：有兒子跟你求餅，你會給他石頭嗎？我問我自己，如果我兒子來跟我要餅，我會給他石頭嗎？絕對不會！耶穌又說：你的兒子跟你求魚，你會給他蛇嗎？我的小兒子特別喜歡吃魚，他如果要吃魚，我絕對會燒魚給他，怎麼會給他蛇呢？不可能。下面耶穌說：你們雖然不好，尚且知道把好東西給你們的兒女，更何況我們在天上的父，豈不更把好東西給衪的兒女嗎？弟兄姊妹，你們相信嗎？相信、真的要相信！讓我們變成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，到衪的面前說：主啊，我相信祢掌管一切，在祢沒有不可能的事。我常跟主說：祢可不可以給我好東西？用一顆很單純的心來倚靠衪。無論如何，上帝會把那出人意外的平安賜給我們。

26節「神喜悅誰，就給誰智慧，知識，和喜樂；惟有罪人，神使他勞苦，叫他將所收聚的，所堆積的歸給神所喜悅的人。」我鼓勵弟兄姊妹，在這虛空的人生中，有一件事是你必須要追求的，那就是追求做一個神所喜悅的人。追求享樂是一個大的肥皂泡泡。追求智慧，作你人生的終極目標？也是一個大的肥皂泡泡。追求工作嗎？有一天你要移交，那更是一個大的肥皂泡泡。惟有追求做一個上帝所喜悅的人，把上帝擺在第一位，不再像所羅門「為自己」，而是「為耶穌」。你「為耶穌」，就會「為弟兄姊妹」擺上。你愛上帝、就會愛人，這就是十誡法版的兩面，你就完全了上帝的律法。今天世人所追求的是一個又一個的肥皂泡泡，這些的肥皂泡泡就像一個個的0，最後都是一場空。我的一位老師，曾說：所有的0，怎麼樣能變成有意義呢？0的前面要加一個1。所有的0前面加了一個1，一個0就變成10，五個0就變成100,000。那個1，就是「一切為耶穌」！你吃喝是為上帝；你上神學院的課，是為更多認識衪；你得更多智慧，是為上帝；你努力的服事、辛苦的勞碌，是為上帝。當你把「為上帝」放到第一，你就會看到神的手，把你虛空的人生變為美麗！